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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促进跨境资本有序流动

来源:《中国外汇》2016年第5期

2015年,我国出现了较大规模的跨境资本净流出,构成了对我国宏观经济稳定和金融安全的潜在风险。从各个层面看,我国2016年跨境资本流动的局面依然复杂,净流出压力犹存。对此,应依托我国仍具备支撑人民币汇率的诸多基础条件,采取综合手段,合理引导汇率预期,加强异常资本流动管制和提升货币政策在金融调控中的核心功能;同时,应加快各项改革承诺的推进落实,稳定市场信心。特别是要通过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夯实宏观经济长期可持续发展的基础。这是促进跨境资本有序流动的根本。

2016年跨境资本净流出压力犹存

2015年下半年以来,美联储加息预期的不断升温及年底最终启动加息步伐,对全球经济与金融格局产生了巨大影响。特别是新兴市场,普遍遭受了汇率大幅贬值、金融市场动荡和国际资本外流的冲击,实体经济发展进一步放缓。同期,我国经济增长的下行压力也不断加大,资本市场出现巨幅动荡。特别是“8·11”汇改后,人民币对美元贬值的预期加剧。受这些因素的影响,我国出现了持续的跨境资本外流。

从国际收支平衡表的变化可直接观察到我国跨境资金流动的总体情况。根据国家外汇管理局2月4日公布的国际收支平衡表初步数据,2015年,我国经常项目顺差增长33%至2932亿美元,但非储备性质的金融账户转为逆差5044亿美元,呈现了较大规模的资本外流;年末外汇储备额3.3万亿美元,下降了13%;净误差与遗漏项为净流出1321亿美元。一般而言,可以近似地以非储备金融账户与误差遗漏项反映跨境资本流动情况。而上述这两项数据之和,表明我国2015年跨境资本净流出规模达到了6300亿美元左右。

笔者预计,2016年我国跨境资本流动的局面依然复杂,净流出压力犹存,但跨境资本净流出的规模可望有所收窄。国际收支整体上可能仍将维持“经常账户顺差”和“资本账户逆差”的格局。

第一,经常项目顺差的格局不会改变。一方面,在全球经济保持复苏、“一带一路”战略下双边和多边合作加强的背景下,我国出口有望保持稳定;另一方面,国际大宗商品价格仍将低位徘徊,进口价格难以反弹,同时我国进口需求将保持稳定,因此货物贸易有望保持顺差。但由于我国居民境外留学、旅游和购物的支出需求日益旺盛,服务贸易逆差可能会扩大。在上述因素的综合作用下,经常项目顺差占GDP的比例可能缩窄。

第二,直接投资净流入将会继续下降。2015年,我国直接投资净流入下降了63%至771亿美元,这是对外直接投资(ODI)加快和外商直接投资(FDI)增长相对平稳的结果。未来,随着“一带一路”战略不断推进和境内企业“走出去”的步伐加快,预计我国直接投资净流入规模会继续下降,并日益接近向直接投资净资本输出国转变。

第三,证券投资渠道具有不确定性,但总体影响有限。2015年,受人民币贬值和资本市场大幅震荡的影响,我国证券投资资本流动从上年的流入逆转为流出。2015年前三季度,通过港股通和QDII等形式的对外股票和债券投资增加了573亿美元,而通过沪股通、QFII和RQFII等渠道流入的证券投资则减少到161美元,合计为净流出413亿美元。在当前股票市场基本调整到位和放宽QFII投资上限,以及人民币贬值预期整体下降的背景下,预计2016年通过证券投资渠道的资本净流出状况有望得到改善,甚至不排除跨境资金再度回流。但从规模上看,证券投资渠道对我国跨境资本流动的影响不大。

第四,其他投资渠道的资本流出具有合理性,流出规模有望缩小。2015年,对我国跨境资本流出推动最大的渠道来自货币与存款、跨境贷款、贸易信贷等其他渠道。前三季度,这些渠道下的跨境资本净流出达到3304亿美元,将近上年同期的三倍。这部分资本流出是境内银行和企业主动增持对外资产、偿还对外融资的结果,是在人民币贬值预期和美元加息作用下的合理财务安排,与境外资本撤离有本质区别。2016年,影响到这部分资本流动的最大因素仍来自于美联储加息和人民币贬值预期。笔者认为,当前全球市场的动荡已经影响到了美联储加息的步伐,2016年人民币贬值幅度有限,从而对我国其他渠道跨境资本流动的影响将趋于缓和。

合理管控短期资本流动

总体来看,在我国经常项目保持顺差、外汇储备资产较为雄厚、对外负债中以长期性的直接投资为主等基础条件支持下,跨境资本流出对我国金融稳定的冲击是可控的。当前,主要挑战是要避免跨境资本流出与人民币贬值预期互相强化,导致居民恐慌性购汇和资金外流。对此,应采取一系列综合手段,合理管控短期资本大进大出带来的影响。

第一,合理引导人民币汇率变化预期。跨境资本流动主要受利差和汇差驱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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