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力企业走出外贸发展困境
根据“J曲线”效应,汇率降低会刺激出口。长期以来,人民币贬值一度被认为是外贸发展的动力。但纵观我国外贸发展轨迹,出口与汇率并非负相关,如2001—2005年,汇率并未明显下跌,但外贸年均增长却达25.5%;2006—2008年,汇率升幅达21%,外贸则仍年均增长24.7%。这种“悖论”的出现,值得我们深思。我国多年来外贸发展的动力来自哪里,当前为什么会陷入困境,未来又会怎样发展?
外贸发展的动力
人口红利与改革开放制度红利相重合,民营经济活动充分释放。在改革开放这一顶层设计推动下,压抑了多年的经济内在活力得到解放;同时,中国青年人口在1978年达到顶峰,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支持了第二、第三产业的发展。中国劳动力“价廉物美”,素质好、能吃苦,在经济发展初期,承受了高强度的劳动,创造了“中国制造”的辉煌。
以外汇占款投放基础货币长期支持外贸业发展。通货膨胀虽然是一种物价普遍上涨现象,但货币流向全社会存在先后顺序,先获得货币投放的部门,在物价普涨之前可以获取额外收益。外贸企业充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获得了大量优质、廉价的金融服务资源,支持了外贸经济跨越式发展。
WTO红利助推中国成为世界第一贸易大国。加入WTO,使我国经济充分融入了国际社会,获得了多边、稳定、无条件的最惠国待遇,并以发展中国家身份获得了普惠制等特殊优惠待遇,为中国产品走向世界在政策上扫清了障碍。中国利用内在的比较优势,在国际产业竞争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国际产业转移“浪潮”助推中国制造走向世界。国际产业转移经历过四次“浪潮”:第一次是美国承接英国的产业转移;第二次是日本、德国承接美国的产业转移;第三次,亚洲“四小龙”成为主要承接地;第四次,鉴于“四小龙”面临着市场狭小和生产扩张之间的矛盾,发达国家开始重新布局供应链,中国遂开始承接东南亚、日本等国的产业转移,成为世界的工厂。
采取引进、消化、吸收、创造的雁形发展模式。雁形发展理论的目的是为消化吸收国外技术,然后再创造,最终替代国外技术。如华为模式,先从国外代理进口先进交换机,加快中国通讯技术现代化,也培育了国内市场。在这一过程中,华为也研发出了自己的产品,然后利用本土生产价格低廉、掌握销售渠道的优势替代国外产品,最后再出口对外扩张,成为仅次于思科的全球第二大通讯设备制造商。
严格限制外资进入涉及国家命脉的领域,并有序管理资本项目。一方面,中国仅开放商品贸易领域,对资本与金融项目却采取循序、渐进、可控的开放方式。这样既开放了市场,又保障了我国金融经济的安全。另一方面,我国对于事关国家经济命脉的行业采取谨慎开放策略,既推进了国内落后产业的升级进步,又确保了国家经济主权。
当前面临的问题
一是世界经济格局发生变化,外部需求总体萎缩。美国个人和主权债务高企,欧洲主权债务危机频发,加上英国“脱欧”事件,经济发展前景不明朗;日本老龄化继续推进,劳动力人口急剧萎缩,债务包袱沉重。
二是劳动成本今非昔比,贸易保护主义重新抬头。随着我国人口结构变化,企业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G20经济体新增的贸易限制措施中有三分之一是针对中国,中国成为受贸易保护影响最严重的国家。
三是产业格局提升面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困境。近年来中国产业转型升级成效显著,但只局限在个别领域。发达国家的二次工业化、制造业回归计划以及各种技术壁垒,都制约着我们转型升级。另外,东南亚等国次新兴市场,凭借其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