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指引》之窗 看改革之景

2024年4月12日，国家外汇管理局修订发布《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指引（2024年版）》（以下简称《指引》或2024年版《指引》），《指引》自2024年5月6日起施行。作为资本项目外汇业务办理的操作指南和“工具书”，《指引》一经发布，便获得市场广泛关注。站在微观操作角度，各级外汇局、银行、企业等重点关注《指引》怎么读、怎么用；站在宏观管理角度，历次《指引》修订与资本项目外汇管理改革思路一脉相承、同频共振。

《指引》发布初衷：优服务  促便利

“对于银行而言，《指引》的最大意义在于指导一线人员清晰准确地办理业务。”某股份制银行交易银行部人士表示。“资本项目外汇业务种类多，审核注意事项多。有了《指引》的帮助，即便是刚入行一两年的员工，在新接手一项业务时，也能够知道审核哪些要点。”该银行人士的看法，也正是《指引》的发布初衷——汇总最新法规、明确操作流程、细化操作要求，便利各类主体办理资本项目外汇业务。

对于资本项目外汇业务而言，其多样性和复杂度与资本和金融账户在我国跨境收支中的“分量”提升密切相关。国家外汇管理局统计数据显示，近年来，资本和金融账户收支规模和占比逐年抬升，2023年资本和金融账户收支规模占跨境收支总规模的比重达42%，接近跨境收支总量的“半壁江山”（见图1）。从结构分布看，随着金融市场双向开放的加快，证券投资项下跨境收支占比快速提升，成为资本和金融账户跨境收支的“主力”（见图2）。伴随着资本项目外汇业务规模的扩大和种类的丰富，作为政策供给端的外汇管理部门，要持续探索既符合国际惯例，又适应中国国情的资本项目外汇管理体制机制；作为政策需求端的银行、企业等经营主体，则对高效办理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有着相应诉求。

2013年，国家外汇管理局首次以综合司发文的形式，发布《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操作指引》（以下简称2013年版《指引》），2013年版《指引》根据当时资本项目外汇管理改革进展，对原有资本项目外汇管理业务操作规程进行梳理、修改和再规范，旨在进一步简化、规范和完善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操作，提高资本项目外汇管理透明度和依法行政水平。

其后，国家外汇管理局以2—4年的周期对《指引》进行修订，先后发布《资本项目外汇管理业务操作指引（2015年版）》《资本项目外汇管理业务操作指引（2017年版）》和《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指引（2020年版）》。2023年11月，《国家外汇管理局关于〈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指引（2023年版）（征求意见稿）》通过国家外汇管理局网站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在充分研究论证的基础上，部分意见被采纳吸收。2024年4月12日，《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指引（2024年版）》正式对外发布。《中国外汇》记者从国家外汇管理局资本项目管理司了解到，2024年版《指引》在发文层级、发布内容、整体框架、章节设置以及单项内容上均有所调整变化。

具体来看，在发文层级上，2024年版《指引》从原先的综合司发文变为外汇局发文，为经营主体办理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提供更充足的法规依据。在发布内容上，2024年版《指引》不仅公布了“银行直接办理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指引”部分，还公布了“外汇局办理资本项目外汇业务指引”部分，方便经营主体了解办理相关外汇行政许可所需提交的材料、审核关注点和审核原则，在申请准备上更有针对性。在整体框架上，2024年版《指引》将原先“总局+分支局+银行”的框架精简为“外汇局+银行”。在章节设置上，2024年版《指引》将管理原则类似的同类业务进行适当合并。在单项内容上，2024年版《指引》将“参考法规+授权范围+审核材料+审核原则+注意事项”精简为“参考法规+授权范围+审核材料+审核原则”，不再单独列示“注意事项”。

“《指引》对直接投资、跨境信贷、证券投资等各业务条线的基础性法规予以梳理和呈现，同时细化操作要求，重在帮助一线人员解决‘怎么办’的问题。”国家外汇管理局资本项目管理司相关人士表示。“在目录设置上，《指引》体现了资本项目外汇业务全生命周期、全链条监测管理特征，一线业务人员通过查询《指引》目录，基本就能了解所经办的某项业务主要流程和环节。”

《指引》一线反馈：提效率  助实操

2024年版《指引》发布以来，各级外汇局和银行加强学习、宣传和培训，力求吃透《指引》要义，推动《指引》落地落细，切实便利经营主体资本项目外汇业务办理。

在外汇分局层面，组织领导、制度配套、宣传推广是做好《指引》落地的“三板斧”。记者从国家外汇管理局浙江省分局（以下简称浙江省分局）了解到，浙江省分局将《指引》实施与跨境贸易投资高水平开放试点推进等工作相结合，列入2024年浙江省资本项目外汇管理工作要点和2024年浙江省银行外汇和跨境人民币展业自律机制重点工作计划。在组织领导上，由省分局发挥牵头抓总、各市分局贯彻执行，一级抓一级、层层抓落实；在制度配套上，对与《指引》不相适应的管理规定进行及时清理，修订完善权限管理制度，优化内控制度体系；在宣传推广上，多渠道、多方式开展《指引》宣传，推动《指引》落地。

在银行层面，重点则在于如何将《指引》运用到实际业务办理中，在提升外汇业务办理效率的同时，做好合规性把控。“随着外汇管理改革的推进，越来越多的外汇业务从外汇局改由银行办理。站在业务角度，银行要提升服务质效；站在合规角度，银行要把控操作风险。”某国有大行外汇合规岗人士表示。“因此，银行要着重做好两件事，一是从业务发展的角度，了解《指引》对哪些流程和要求作出简化和放宽；二是从合规角度，了解《指引》对相关环节的审核要求有哪些细化，降低操作风险。”

近年来，随着资本项目外汇管理改革的持续推进，资本项目外汇业务管理方式由事前审核逐步转变为事中事后管理，形成了以外汇登记为主体的管理模式。在此背景下，外汇登记直接关系着经营主体的政策获得感。2024年版《指引》放宽了相关业务的外汇登记时限，为跨境投融资等业务开展提供了更大灵活度。在银行看来，对涉及银行办理的外汇登记，银行可根据《指引》规定，为客户提供更加便捷高效的服务；对仍由外汇局办理的外汇登记，银行也可根据客户需求，提供专业的咨询建议。

例如，针对境内公司境外上